【智真】经年暖阳 - 别篇 17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路人都是刻板印象,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请勿当真,不考据的。)
十七
这其实不是金智勋伤得最严重的一次,却偏偏是病房最热闹的一次。前脚才送走了吴熙俊,后脚他就看见李东源来了,还带着看起来不怎么情愿的郑因成。
郑因成点头示意了一下,用脚带上了门,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当初是Kim绑架的郑因成,虽然是出于李东源的授意,他也与李东源和好了,然而这茬一直就没过去。所以但凡是两人相见,相安无事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
李东源也没办法,孽是自己作的,苦果也只能自己吃。他叹了口气,自己朝床边走去:“勋呐。”
金智勋不知道他们与金有真见过了,暗自奇怪怎么扎堆都来了:“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多人。”
“不是什么日子,就是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
看看你和忽然复活的金有真怎么样了。
李东源当然不好意思说实话,只好三言两语带过了尴尬。
“这点伤就来看我。”金智勋咂摸一下好兄弟顾左右而言他的表情:“唔……”,福至心灵地品出了李东源的心虚,他眯起眼睛,连声音都低了三分:“所以,你从头到尾都知道。”
话没明说,但是指什么哥俩都心知肚明。
“……”
李东源想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承认,知道是对不起兄弟,不知道是对不起老婆,里外不是人。
明明他什么都没干,怎么到最后最难的是他?
这都什么事儿。
“行了,”郑因成见李东源实在为难,站在后面凉凉地开口:“如果真的一直在一起,你们两个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有想明白那天。”
他想帮的是金有真,金有真想跑,他自然帮着金有真逃,但现在金有真发现了自己喜欢金智勋,他总归是要帮着把假死这一出糊弄过去。
这句话的本意是,既然金有真想通了,明白了自己的感情,那两个人就好好谈谈,好好过日子。
但听在金智勋的耳朵里,就完全是另一个意思了:“也是。”他点点头:“现在也算是都想明白了,该结束了。”
金有真开始新的生活,他也该放下一切了。
“当初他想要离开你,是因为误会,现在话都说开了不正是重新开始的好机会吗?”李东源劝了一句。
他与郑因成的鸡飞狗跳他自己明白,自然不喜欢哥们儿的感情和他一样不得安生,两个人如果可以重来那是再好不过了,尤其他们如今算得上是两情相悦,还有什么比得过互相喜欢呢?
但金智勋不为所动。
“差不多得了。”郑因成见他不开窍,直言不讳道:“金有真能回来就说明喜欢你,这点你都想不明白吗?”
“我知道。”金智勋很平静:“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自然不该走同一条路。”
话到这里,郑因成和李东源都不说话了。李东源是不知道该从何劝起,而郑因成是完全不想劝了。
郑因成原本是懒得搭理金智勋,但这会儿忽然又觉得他有点可怜。
算了,他郑因成不和可怜人计较。
“那就希望你早日真的想明白。”说完他就拉着李东源走了。
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旁人太难插手,只能等着自己看开。他和李东源是这样,现在的金有真和金智勋也一样。
但李东源郑因成也好,吴熙俊也罢,其实谁来都不算意外,最令金智勋没想到的是,离开的金有真又回来了,还拎着打包的粥与蛋糕。
他想起了郑因成的话,郑因成说金有真发现了自己的感情,说金有真是喜欢他,但是这让人如何相信呢?
当初花了那么多心血,把人捧在手心里的时候,金有真尚且不肯正眼看他,如今冷言相向了,金有真却回心转意了。
他没有改变,唯一的不同只是金有真知道了真相。
如果金有真早一些,哪怕就早一点点,早于真相被坦露之前的一秒,他或许还会被感动。
他向来自傲,想爱就只要最纯粹的回应,若是出于愧疚报恩,那他不要也罢。
自欺欺人的爱情,他不屑。
只是无论如何,无论是何种感情,都和他没关系了,他们早该结束了。
金有真不管金智勋在想什么,兀自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好:“你先喝粥,喝完了把药吃了,然后可以吃蛋糕。”
看起来像是把人当小孩子哄。
“……”
“我替你打包了一份泡菜,配粥正好。”金有真把那一小盒泡菜也放在了小木桌上,将它撑开来架在病床上。
金智勋茫然地接过了那碗尚且温热的粥,直到喝完了也没明白金有真这唱的又是哪一出了。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眼下有另一件更让人难受的事情。
到底是经过了一场恶战并一夜抢救,这会儿又喝了滚烫的一碗粥,金智勋实在忍不了浑身黏腻,拿了块毛巾往浴室走去。
金有真回来的时候,病床上空空如也,而浴室传来了花洒的声音。他急急忙忙地冲了进去,就看见金智勋已经脱了上衣,惊讶地回头看向门口:“你怎么进来了?”
“你受伤了,不能沾水。”金有真走过去关上了龙头。
金智勋比他高了半个头,此时没有站直,是个正好可以平视的高度。
“小伤而已。”金智勋不以为意。
什么都比不上洗澡重要。
然而到底不是星级酒店,医院的卫生间又不大,两个快一米九的男人站在淋浴房里,顿时拥挤起来。
身体贴着身体,呼吸缠着呼吸,明明热水已经关掉了,但温度却似乎还在升高。
这个距离近得几乎可以看见金智勋脸上细小的绒毛,金发软软地垂在额头上,盖去了往日的犀利,也许是失血过多,原本红润的嘴唇有些苍白,但还是掩不住他的好看。
教人想目不转睛地盯着。
金有真已然不记得自己不喜与人接触的习惯,只觉得满眼都是这个人的时候,内心忽然冒出了微末的满足感,沿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我替你擦身吧。”惊觉自己在想什么的金有真不自在地说。
还好氤氲的水汽挡住了他的尴尬。
“不用,你出去吧,我就冲一把,很快的。”金智勋说着就想打开花洒,却被金有真拦腰按在了小板凳上。
“不行,进了水要发炎的,你好好坐着。”
金智勋拗不过他,只好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金有真绞干了毛巾,拿起了自己的手臂,仔细擦拭起来。
“这条疤……”
金智勋受伤的时候,金有真只当与他平时干架火并的伤没有不同,甚至厌烦于替他处理这种伤口。然而现在知道了真相,才明白金智勋为他付出过什么,但金智勋却从来没有说过。
这么深的伤口,该有多痛呢?
金有真的指尖拂过已经变淡的疤痕。
金智勋低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说:“早就不痛了,我都不记得了。”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无数,这一条既不是最深的,也不是最长的,更不伤及性命,再普通不过了。
不是个值得记住的伤口。
金有真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心中只觉得疼痛难忍,他抿了抿唇,有许多话不知该从何说起:“谢谢你。”
“谢什么。”金智勋抽回了手,喉结不可查觉地微微滚动了一下。
半跪在他腿边的金有真正俯着身子抬脸看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被汗水沾湿了白色的T恤,勾勒出腰背流畅的线条。从敞开的领口看过去,可以看见白皙的皮肤与紧实的肌肉,因为热气的熏蒸而泛着粉色。
这样坦然面对他的金有真,是金智勋从未见过的。
事到如今,金智勋也不得不承认,即使决定放下,然而金有真的身体对他来说还是有足够的诱惑力。
自制力快要失控,他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
只是,小凳子重心不稳,稍微一动,便要翻倒下去。
“别动,小心伤口。”
金有真眼疾手快地托住了金智勋的腰,稳住了他。可是,这么狭小的地方下,两个人的身体却骤然紧紧贴在了一起。
金有真明显感觉到,金智勋有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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