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海胆

四海为家

【智真】经年暖阳 - 别篇 18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路人都是刻板印象,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请勿当真,不考据的。)


十八

两人的眼神相接,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但沉默只持续了十分短暂的时间,金有真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揽着金智勋的后腰,从紧紧相贴的皮肤处,似乎是摸到了出乎寻常的热度。

太热了。

“你发烧了?”金有真用另一只手探了探金智勋的额头。

“嗯?”金智勋怔怔地,反应迟钝,看向金有真的眼珠子已经有了泪水清洗过的湿润,眼尾泛着红。虽然眼神很亮,却是涣散的。

被热水浸过的手摸不出异常,金有真看着他懵懵地样子,凑过去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金智勋的额头上。

“别动。”

果然,唇峰感受到了干燥而高温的皮肤——确实发烧了。

“!”

金智勋本就有了反应,现在突然被一个吻印在敏感的肌肤上,不免慌乱。他忍不住向后一撤,试图躲避突如其来的亲近,但是堪堪维持住的平衡并经受不住这么大幅度的动作,摇摇晃晃的小椅子终于是整个仰倒,带着两个人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唔……”被压到的伤口疼得金智勋眼前阵阵发黑,躺在地上做不出反应来。

“你怎么样?没事吧?智勋?智勋?”金有真手忙脚乱地从金智勋的身上爬起来,只见躺在地上的人眉头紧蹙,嘴唇煞白,他连忙把金智勋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

我没事。

金智勋想安抚他几句,却喉咙干涩,半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金有真的嘴巴开开合合还在说着什么,但更多的话金智勋却是听不清了,眼前的脸渐渐模糊起来,声音也跟着远去。

昏过去的最后一刻,他只听见金有真急切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智勋?智勋?”

真好,还能让有真哥这么担心自己。


伤口被折腾得裂开了,有些发炎,肿得有半指高,横在腰间,狰狞地指责着乱来的两个人。

金有真看得心疼。

他等着医生换了药,挂上了水,又挨了一顿不大不小的批评,才送走了骂骂咧咧的医生。

这次也不知为什么,热度来势汹汹,药水挂上了小半瓶,也没压下去。

金智勋烧得脸颊绯红,嘴唇也起了皮。

金有真顿时陷入自责,明明是想好好照顾这个人的,怎么会连他发烧了都没有发现。

金智勋向来是身体好,寻常小伤过个一夜就又活奔乱跳。假死前的那一次晚上,这人手臂上的伤口那么深,还能把自己压在浴室里做到自己人事不知,谁能想到分别一年,才见面他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发烧昏迷竟样样不缺。

埋在白色被单里脸显得下巴尖瘦,金智勋皱着眉,看起来连睡眠也是极不安稳。

金有真想起医生说的,他疲劳过度,体质不好,需要多注意,好好休养。

明明才一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

金有真拨开金智勋的刘海,然后取了根棉签,沾了矿泉水,替他湿润干燥的嘴唇。

金智勋间或会吐出些呓语,但含混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贴近了也听不清楚。也许是高热闷在被子里难受,他不一会儿就掀开了被子。

金有真把他的手塞回去,摸摸滚烫的额头,想了片刻,转身走进了浴室。

没过一会儿,他重新走了出来,身上还带着点冰凉的水汽。

不过五六分钟的样子,床上的金智勋已经又掀开了被子,手脚都袒露在外面,身体被烧得泛红。他贴着床边的金属栏杆,像是要汲取一些凉意。

金有真无奈地叹了口气,站在床边擦干了自己,才爬上床掖好被子,连带着把金智勋一起拢在里面。

两人一床,一条被子。

冲过凉水澡的身体凉凉的,浑身燥热的金智勋忍不住靠近那具身体,习惯性地把人揽在怀里,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他像餍足的小猫似的砸了咂嘴,又陷入了沉睡。

这次终于不再掀被子了。

金智勋的皮肤很烫,密实地包裹住金有真整个人,连呼吸都是灼热的。金有真任由他把头埋在自己的颈窝,伸手抱住了他。

金智勋好像一直是这样,从以前的时候就喜欢抱着金有真入睡。

明明是再凉薄不过的一个人,无论是受了多重的伤,都从来不见他喊痛皱眉,却偏偏睡觉时就和小朋友的一样,喜欢抱着什么入睡,又或者是蜷缩成一个自我防卫的姿势。

这是缺少安全感才有的举动。

从前金有真心不在金智勋身上,只觉得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让他烦闷抵触,被抱着的时候挣脱不开、睡不安稳,常常等到金智勋睡着了,他就会悄悄爬出那人的怀抱,贴在床边才能再度入睡。但如今被这人揽在怀中,金有真却忽然觉得心疼得不行。

这个人外冷内热,用冷漠伪装自己,又强势得让人害怕。等到熟悉了才会知道,金智勋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是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的真诚,温润无声,面面俱到。

但他心里的害怕呢?他从来不提,也小心地藏好不被人发现。只有夜深人静,熟睡得毫无防备时,才能窥见一点端倪。

以前自己揪着他威胁自己为借口,假装看不见金智勋对他的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优待,又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给了他致命一击。

如果弟弟永远没有说出真相呢,如果没有遇见吴熙俊替他打抱不平呢,难道自己就要这样误会他一辈子吗?

此时回想起来,金有真只觉得后悔得心尖泛起细密的疼痛来。他忍不住将金智勋抱得更紧了些,睡梦中的人似乎感受到了金有真的不安,顺着怀中人的脊背安抚地拍了几下才又睡过去。

纷纷扰扰的思绪一直缠着金有真,直到后半夜,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沉沉地睡去了。但他睡得很沉,好像在这个怀抱里,终于找到了自己归属,可以安放漂泊的心。


两人一夜好眠。

晨光洒进来,金智勋迷迷糊糊地连眼睛都没睁开,顺势蹭了蹭怀里人的后颈,却忽然顿住了。

怀里有人?

他立时清醒了几分,就看见金有真一张沉静的睡颜,人伏在自己怀中,睡得安稳。他一动,金有真也跟着醒了过来。

被窝里暖暖的,很舒服。

“早。”金有真自然地伸手扣住金智勋的后颈,与他额头相抵,发现高烧终于退掉了才放下心来:“终于退烧了。”

他说着把想跟着他起来的金智勋摁了回去:“小心点,别伤口又裂开。”然后爬下了床给金智勋倒了杯水:“还难受吗?”

金智勋摇了摇头:“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你烧得难受,想给你降降温。”金有真自然地回答道,自然得仿佛被人抱着睡了一夜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金智勋抿了抿唇,垂下的睫毛遮去了眼里的不舍,再开口时,又变得冷漠起来:“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我留着照顾你。”金有真不容分说。

“有真哥,我说过我对你没有兴趣了,熙俊会来……”

但金智勋的狠话没等说完就被金有真打断了:“那我等你的小情人来了再走也来得及,再陪你会儿吧。”

看样子,仿佛是完全不在意金智勋还有个可爱的小情人的样子,还顺手帮他掖好了被子,笑得一派温柔:“再睡一会儿吧,我去替你买点早餐。”

金智勋赶人没赶成,也摸不透金有真的想法,只好满腹疑惑地闭了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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