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海胆

四海为家

【智真】经年暖阳 - 别篇 14

by 明太子烤海胆


(事先声明:自嗨,严重ooc,别问,问就是逻辑离家出走,路人都是刻板印象,不喜勿入,PS:各种细节请勿当真,不考据的。)


十四

釜山到首尔不过四百公里,两小时的车程,却是金有真觉得最漫长的一条路。

这一路上,他无时不刻不再想着重逢后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见了第一面该做什么,既期待又害怕。

等到下了火车,金有真拦了出租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赶去,直到站在了家门口,心砰砰直跳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傻事。

都一年了,金智勋怎么还会住在这里?

金有真看了看表,时针都已经偏离了12这个数字,走向了第二天。

这个点,站街的夜班流浪猫猫都该下班了,贸然去打扰别人必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算了,这么晚了,智勋应该也已经休息了。”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打开了家门,思考是不是先把自己收拾一下,好好睡一觉,才好在一个更好的状态下,面对这次重逢。

果然,屋里漆黑一片。

但好在家里并没有断电,开关一摁,仍旧是灯火通明。

金有真放下钥匙,环顾与一年前如出一辙的陈设。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这里居然一点都没变。

只是……

谁能告诉他沙发前那个人形的黑色物件是什么?


“唔……”金有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扶起来,在冰冷的屋子里,他愣是热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仔细一看,这人不是他想了一路的金智勋又是谁?

“智勋?”

“有真哥?”金智勋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就被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撞入了视线,他揉了揉眼睛,又不确定地喊了一声:“有真哥?”

“是我,智勋,智勋你怎么了?”这会儿把人挪开了,金有才发现他身下的一滩被抹开的血迹,晕染在浅色的地板上,格外刺眼:“你受伤了?”

但深色的外套上即使浸了血也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湿漉漉地摸了一手的血。金有真不知道他伤得多重,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快告诉我,哪里受伤了?”

“受伤?”金智勋无所谓地 笑了笑,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摇了摇头说:“没事。”

“智勋,智勋?”

“是你终于原谅我了吗?所以我才能梦到你。”金智勋喃喃自语,像是了却一桩心事一般,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眼神开始涣散:“还是我是要死了,你来接我吗?”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头止不住地往金有真身上靠去。

“金智勋,你醒醒。”眼看金智勋又要闭上眼睛,金有真连忙拍了拍他的脸颊:“你醒醒,金智勋。”

他手忙脚乱地打着救护车,但无论他怎么叫,另一边的金智勋已经抵不住失血的脱力,晕晕沉沉地给不出反应,只是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金有真的衣角,用力得指节泛白,叫人看不出来他已经昏过去了 。

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凌晨,金智勋才从手术室出来,被推去了单独的加护病房。他伤在了腰侧,还好刀口不深,缝了几针止住了血,算是没事了。


金智勋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什么压在自己的身上,沉甸甸的,虽然浑身都像是被拆了重新装过一样疼,但确实睡了这一年来最踏实的一觉。他躺了一会儿,挨过了头晕目眩的感觉,才试图撑着身体坐起来。

“唔……”

但久睡手脚乏力,他被牵动了伤口,疼得都抽一口冷气,又跌了回去。

这一跌,惊动了那个伏在床边休息的身影。

“你醒了?我帮你叫医生。”金有真昨天舟车劳顿赶回了首尔,又经过一顿胆战心惊的送医抢救,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此刻见到金智勋醒了,立刻也跟着清醒过来。

只是金有真这一抬头,就让视线终于清晰起来的金智勋傻了眼,他骤然失声道:“?!有真哥?”

那个伏在床边的人竟然真的是金有真,昨天昏迷前的那一切居然不是错觉!

“你稍等。别乱动。”

看着金有真急切的模样,金智勋一度怀疑是自己的梦还没醒,不然有真哥怎么可能露出那种关切的表情?

不一会儿,医生护士就站了一房间,对金智勋一一检查。金智勋配合地抬手抽血换药,期间一句话也没说。


等到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嘈杂的病房一下子安静下来。

两个人相对沉默,谁都没有开口。

一个是打了一肚子腹稿但事到临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另一个是重伤初愈,骤然看见诈尸还魂还没回过神。

金智勋看着满脸尴尬的金有真,怔愣了一会儿,等到挨过了初醒的混沌,脑子又开始工作了,他舌尖抵着上颚,略一盘算,心里就有了个大概。

金有真是假死。

但凭着金有真的本事,怎么可能有能力伪造那些以假乱真的文件和证据链,还在自己眼皮底子藏了整整一年。他的交际圈金智勋一清二楚,其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办得到。这件事八成与郑因成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道李东源那厮知不知道。

呵,真行,我为了你为了天狼拼死拼活,你却要美人不要兄弟。金智勋腹诽,一时不知道该从何骂起。

只是……假死代价不小,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把有真哥逼到需要靠着假死来逃离自己的地步。

如果说,以前他还抱着希望,将来有一天可以两个人可以消除误会,那这些希望就在想明白的刹那已经完全破碎了。

而那一边的金有真憋了半天,也终于是说了一句废话都算不上的话:“你伤得太重,我只能……把你送来医院。”

金智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于是,时隔一年零一个月,两个人清醒后的第一次对话无疾而终,只有仪器的嗡鸣与空调运作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对两人再次纠缠在一起的嘲讽。




吐不出槽来,凑点字数吧(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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